IF-父母未去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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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父母未去世4
華納獎的頒獎典禮正好在周日，在Y國。
陳慎和姜瀾商量過後，決定給姜意和姜空兩個人請假，帶著他們一起去參加頒獎典禮。
不管最後有沒有拿獎，有沒有成功拿到大滿貫，陳慎都不想缺席妻子這麽重要的時刻。
姜瀾本來還有點猶豫，和陳慎商量過後，同意了他的提議。
於是，頒獎典禮前兩天，姜意和姜空兩個人就跟著父親遠赴異國他鄉，在國外的酒店見到了母親。
姜意和姜空兩個人已經長大，知道表演和這次頒獎對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麽，心底也暗暗擔心著。
到了頒獎典禮前的那個下午，甚至比姜瀾本人還要擔心。
化妝間內，姜瀾在試著晚禮服。
陳慎和兩個孩子也稍稍穿的更正式一點，在旁邊等待。
姜空壓根坐不住，晃悠幾圈後，來到正在化妝的母親身邊。
“媽，你不要緊張哈。”
“空空相信你哦。”
姜瀾心底縱然有再多緊張的情緒，也被他給打斷的七七八八。
“我不緊張。”
“……不緊張就好，那就好。”
他說著，晃悠一圈，又來到姐姐身邊坐下。
“姐姐，你別緊張噢，相信咱媽。”
“咱媽就是第一！”
姜意點點頭，“好，我不緊張。”
“那就好那就好。”
姜空再次說，說完，又聽到姐姐的聲音。
“你也別緊張。”
“？緊張？”
他搖頭，“我不緊張啊。”
化妝室的其他人都忍俊不禁。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裏面最緊張的就是姜空了。
等到頒獎典禮現場，姜瀾就需要和家人們分開。
她挨個和孩子、丈夫擁抱。聽見丈夫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姜瀾笑了笑，對頒獎的結果都不那麽在意了。
“我也愛你們。”
她回覆著，才揮揮手，轉身走向劇組其他人員。
她結婚的時候，沒有公布，算是隱婚。
不過，也沒有特意隱藏。
所以，劇組的其他人基本都知道她已經結婚，還有兩個孩子，這會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丈夫和兩個孩子。
姜瀾走過去，聽見導演詢問：“那就是你的家人？”
她點頭，“對，是我的丈夫和兩個孩子。”
導演有些近視，瞇眼看了看，才點點頭。
“不錯，人有點眼熟啊。”
導演和姜瀾的父親認識。
姜瀾笑起來，眼睛彎彎，很幸福。
“他以前是我爸的學生。”
導演想了想，只略微有一個大概的印象，他點點頭，也不多問。
一行人在指定的座位坐下，頒獎典禮很快開始。
舞臺上的主持人一個一個念著獎項，鎂光燈一次又一次聚焦，掌聲也一遍又一遍響起。
終於來到了最佳女主角。
姜意和父親弟弟坐在後面，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主持人，盯著舞臺上的大屏幕，心跳“砰砰砰”突然激烈起來。
“本屆華納獎——最佳女主角——獲獎者——”
主持人放慢語速，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宋文文扮演者：姜瀾！”
“恭喜姜瀾！”
鎂光燈聚焦在姜瀾身上，穿著晚禮裙的姜瀾微笑著，站起來。
她笑著跟周圍人揮手，擁抱，轉身時特地朝陳慎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姜意看著母親一步一步走上舞臺，從上一屆獲獎者手裏，接過新的影後獎杯。
獲獎感言都不需要特地準備。
姜瀾已經發表過幾次。
她環視周圍，對著姜意笑了笑，才開口道：“首先，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感謝導演，劇組其他同事們為這部電影做出的努力，沒有他們，也沒有今天站在這裏的姜瀾……”
獲獎感言很長很長，作為本場的主角，姜瀾感謝了周圍人的支持，穿插了拍攝時劇組的趣事。臨了末尾，才定定看向陳慎的方向好幾秒，開口道：
“最後，要感謝我的家人，我愛的人，對我事業的支持。”
現場沈默幾秒，像是意外，又像是在反應。
幾秒後，掌聲雷鳴。
鏡頭順著她的視線切過去，卻因為對面躲的快，一劃而過，只模模糊糊能看到三個人影。
一個是年輕男人的身影，旁邊還有一高一矮兩個小孩。
演員的私人生活，相關工作人員並不刨根問底。
又切了一次鏡頭，發現對面確實在躲鏡頭後，工作人員就不再往那邊切換，也算是賣姜瀾一個面子。
姜意混在人群中，用力的把手掌都拍紅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姜空更是激動的喊起來：“媽媽真厲害。”
陳慎目不轉睛盯著妻子，臉上也帶著幸福的笑容。
頒獎典禮結束後，一家人沒有急著回國。
因為要去國外，所以陳慎給兩個孩子請的假不算短。這會還可以在外國多玩幾天。
就當來旅游。
劇組的其他人員先回去。
而獲獎的消息傳到國內，姜瀾作為大滿貫影後，立刻登上好幾個報紙的頭條，熱度非常高。
與這個一同被關註的，還有姜瀾疑似結婚生子的消息。
有的影迷不敢相信，有的影迷覺得太突兀，不過倒是沒有很多反對的。
大家更關註的是姜瀾的實力作品，而不是私生活。
不過有一點，姜瀾的丈夫和孩子倒是被人津津樂道，猜測了好一番。
無他，大家都想知道姜瀾會和什麽樣的人結婚，生的孩子會有多好看……
姜瀾一家人在國外呆了三四天，才回國。
回去後，大家工作的繼續工作，學習的繼續學習。
擁有影後獎杯大滿貫的姜瀾，已經成為票房和實力的雙重保證。事業節奏可以進一步放慢，在拍戲挑選劇本方面也更加謹慎，預備開始朝著國際影後邁步。
姜意和姜空差兩歲。
初中部和高中部是在一起的。
姜意高一的時候，姜空終於成為了一名初中生，又可以和姐姐一起上學放學。
上初一的第一天放學，姜空一打鈴，就快速跑到姐姐的班級門口等待。
高一三班的其他學生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小男生，都有點奇怪，往他的方向看好幾眼。
有外向一點的，猶豫兩秒就直接詢問：“你是來等人的嗎？”
“對。”
姜空背著書包，興奮點頭。
六年級到初一的那個暑假，他個子長的不少，終於脫離了小學生的行列，看起來，有點像個初中生了。
當然，這是他自己覺得。
“我等我姐姐。”
詢問的人下意識追問：“你姐姐是……？”
“我幫你叫一下她。”
姜空點頭，“我姐姐是姜意。”
“姜意？”
那人一驚，仔細打量一眼後，重覆追問道：“你是姜意的弟弟？”
姜空點頭，呲牙樂。
“是的是的。”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我是姜意的弟弟。”
那人點點頭，“那我幫你叫一下她。”
說著轉頭進入教室。
姜意正在和同桌討論競賽的問題，放學推遲了一點。
突然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擡起頭看見一個同學正站在自己面前。
“姜意，你弟弟來找你，正在門外等著。”
對方說道。
姜意下意識往門外看過去，正好撞見偷偷摸摸探頭往裏面的姜空。
她眼睛略微亮了亮，立刻對這姜空揮揮手，示意他進來。
“謝謝你。”
姜意看著姜空背著書包，快速跑進來，對人道謝。
“不客氣。”
那人搖搖頭，有些高興，快速離開了。
姜意也沒在意，她給同桌介紹自己的弟弟，才詢問他，“什麽時候過來的？”
“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
“沒一會沒一會。”
班級人已經走了大半，只剩下一點點。
姜空尋了一個空座位坐下，跟姐姐的朋友打過招呼後，才道：“我來等姐姐你一起回家。”
“你們先寫題，不用管我。”
姜意低頭看一眼解到一半的數學題，點點頭。
等題全部解完，兩個人一起回家的時候，已經不早。
姜空心滿意足，晚飯都比平時多吃一碗。
和姐姐一起上學放學，實在是太快樂了吧。
他開始每天都等姐姐一起放學回家，雷打不動，持續一段時間後，姜意班級的同學沒有一個不認識姜空的。
姜空個子不矮，小學的時候就加入過籃球隊，所以等到初中部的籃球隊招新，他立刻加入初中部的籃球隊。
籃球隊的人都非常熱情，氛圍很好，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剛加入的時候，忙著訓練，姜空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找姐姐。等到後面適應訓練的強度後，才繼續每天和姐姐一起放學回家。
籃球場上，看著鬧鐘一響，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姜空，其他同學紛紛勸阻：
“空啊，再打一會？別急著走嘛，這周作業又不多。”
姜空仍然是收拾東西，只搖搖頭。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你怎麽回去？你家住在哪裏？”
“過會我跟你一起回去唄。”
“我爸過會來接我，今天周五，你再玩一會，過一會我讓我爸送你回去。”
姜空搖頭，“不了不了，謝謝。”
旁邊有熟悉的同班同學一言不發，此刻才道：“他每天要和他姐姐一起回家的。”
“嗯？這不都放學好一會了嗎？”
“對啊，姐姐是女籃那邊的？”
姜空搖頭，“我姐參加競賽，每天會在學校多留一會。”
其他人紛紛點頭，對姜空口中的姐姐起了好奇心。
“你姐是誰啊？”
“你姐是初二的還是初三的？”
“你姐姐還參加競賽，好厲害啊。”
“你姐姐是哪個班的？”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姜空統一回答道：“我姐是高一三班的姜意。”
“那個中考接近滿分的姜意？”
“高一三班，年級第一的姜意？”
“哇塞，是姜意學姐啊。”
周圍瞬間熱鬧下來，七嘴八舌詢問。
姜空挨個解答後，眾人紛紛唏噓，“真沒想到，大佬居然離我這麽近。”
“挺好的。”
“有點意外。”
“你居然是姜意的弟弟，以前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
姜空沒多說，看一眼手表後，就跟大家告別離開。
等到第二天再去籃球隊時，準備換衣服，一打開自己的櫃子，看見了好幾包零食。
姜空：？
問了一圈，都沒找到給零食的人，他只得將零食暫時存放起來。
結果第二天，收到的零食直接翻了五六七八倍。
晚上，他在籃球場訓練時，遇到了高中部的學長打籃球，一起打過友誼賽後，一群高中生將姜空誇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稱他是打籃球的好苗子，想加他聯系方式，和他當朋友。
姜空心底疑惑，但還是高高興興加了。
第三天繼續收到一大堆零食，多到儲物櫃放不下，傍晚繼續打友誼賽。
一連持續了一個星期，姜空每天神采飛揚，打球技術突飛猛進的同時，也終於在這一系列的反常情況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你說，能不能讓姜空推一下他姐姐的聯系方式給我啊？”
“零食都不在了，那麽多小孩肯定吃不完，姜意會吃一點嗎？”
姜空：？
他心裏一突，頓時什麽都想明白了。
何其歹毒！
當天晚上，姜空就找借口要到監控視頻，對著監控視頻，找到給自己送零食的人……們。
對的，是人們。
第二天一早。
當送零食的同學們再次偷偷摸摸過來時，零食一放到桌上，一個特殊的裝置就開始啟動，一個聲音播放出來：
“早戀，是指18歲以下的青少年建立戀愛關系或對他人產生愛意的行為，是一種正常的心理現象。①早戀的危害一般有以下幾種……”
送零食的同學手一抖，心虛把零食又拿起來帶走。
等他回到自己座位，發現自己原本送出去的零食，都原原本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還多了一個“好好學習”的小蘑菇。
小蘑菇一按，剛剛聽到的關於“早戀”介紹的聲音又傳出來，念完還配合一段數學公式，物理公式和中學必備語文古詩詞文言文。360°循環播放，聽的人平心靜氣。
小蘑菇是量產的。
姜空給自己“不懷好意”的朋友們都送了一個，終於沒再收到零食，高中部也不跟他們打友誼賽了。
姜空心滿意足，深覺這個是個好東西。
他還給姐姐送了一個。
不過，給姐姐的那一個肯定不是這樣的內容，姐姐也不需要這些內容。
姜意將小蘑菇放到自己的書桌上，摁一下。
“姐姐註意休息噢～”
摁兩下——
“退退退，臟東西退開！”
摁三下——
“姐姐記得喝水喲～”
除了“退退退……”那句話，其他的好像不會重覆一般。
姜意笑的眉眼彎彎，學習累了就摁一下。
晚安～
①摘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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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頒獎典禮前的那個下午，甚至比姜瀾本人還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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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慎和兩個孩子也稍稍穿的更正式一點，在旁邊等待。
姜空壓根坐不住，晃悠幾圈後，來到正在化妝的母親身邊。
“媽，你不要緊張哈。”
“空空相信你哦。”
姜瀾心底縱然有再多緊張的情緒，也被他給打斷的七七八八。
“我不緊張。”
“……不緊張就好，那就好。”
他說著，晃悠一圈，又來到姐姐身邊坐下。
“姐姐，你別緊張噢，相信咱媽。”
“咱媽就是第一！”
姜意點點頭，“好，我不緊張。”
“那就好那就好。”
姜空再次說，說完，又聽到姐姐的聲音。
“你也別緊張。”
“？緊張？”
他搖頭，“我不緊張啊。”
化妝室的其他人都忍俊不禁。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裏面最緊張的就是姜空了。
等到頒獎典禮現場，姜瀾就需要和家人們分開。
她挨個和孩子、丈夫擁抱。聽見丈夫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姜瀾笑了笑，對頒獎的結果都不那麽在意了。
“我也愛你們。”
她回覆著，才揮揮手，轉身走向劇組其他人員。
她結婚的時候，沒有公布，算是隱婚。
不過，也沒有特意隱藏。
所以，劇組的其他人基本都知道她已經結婚，還有兩個孩子，這會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丈夫和兩個孩子。
姜瀾走過去，聽見導演詢問：“那就是你的家人？”
她點頭，“對，是我的丈夫和兩個孩子。”
導演有些近視，瞇眼看了看，才點點頭。
“不錯，人有點眼熟啊。”
導演和姜瀾的父親認識。
姜瀾笑起來，眼睛彎彎，很幸福。
“他以前是我爸的學生。”
導演想了想，只略微有一個大概的印象，他點點頭，也不多問。
一行人在指定的座位坐下，頒獎典禮很快開始。
舞臺上的主持人一個一個念著獎項，鎂光燈一次又一次聚焦，掌聲也一遍又一遍響起。
終於來到了最佳女主角。
姜意和父親弟弟坐在後面，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主持人，盯著舞臺上的大屏幕，心跳“砰砰砰”突然激烈起來。
“本屆華納獎——最佳女主角——獲獎者——”
主持人放慢語速，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宋文文扮演者：姜瀾！”
“恭喜姜瀾！”
鎂光燈聚焦在姜瀾身上，穿著晚禮裙的姜瀾微笑著，站起來。
她笑著跟周圍人揮手，擁抱，轉身時特地朝陳慎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姜意看著母親一步一步走上舞臺，從上一屆獲獎者手裏，接過新的影後獎杯。
獲獎感言都不需要特地準備。
姜瀾已經發表過幾次。
她環視周圍，對著姜意笑了笑，才開口道：“首先，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感謝導演，劇組其他同事們為這部電影做出的努力，沒有他們，也沒有今天站在這裏的姜瀾……”
獲獎感言很長很長，作為本場的主角，姜瀾感謝了周圍人的支持，穿插了拍攝時劇組的趣事。臨了末尾，才定定看向陳慎的方向好幾秒，開口道：
“最後，要感謝我的家人，我愛的人，對我事業的支持。”
現場沈默幾秒，像是意外，又像是在反應。
幾秒後，掌聲雷鳴。
鏡頭順著她的視線切過去，卻因為對面躲的快，一劃而過，只模模糊糊能看到三個人影。
一個是年輕男人的身影，旁邊還有一高一矮兩個小孩。
演員的私人生活，相關工作人員並不刨根問底。
又切了一次鏡頭，發現對面確實在躲鏡頭後，工作人員就不再往那邊切換，也算是賣姜瀾一個面子。
姜意混在人群中，用力的把手掌都拍紅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姜空更是激動的喊起來：“媽媽真厲害。”
陳慎目不轉睛盯著妻子，臉上也帶著幸福的笑容。
頒獎典禮結束後，一家人沒有急著回國。
因為要去國外，所以陳慎給兩個孩子請的假不算短。這會還可以在外國多玩幾天。
就當來旅游。
劇組的其他人員先回去。
而獲獎的消息傳到國內，姜瀾作為大滿貫影後，立刻登上好幾個報紙的頭條，熱度非常高。
與這個一同被關註的，還有姜瀾疑似結婚生子的消息。
有的影迷不敢相信，有的影迷覺得太突兀，不過倒是沒有很多反對的。
大家更關註的是姜瀾的實力作品，而不是私生活。
不過有一點，姜瀾的丈夫和孩子倒是被人津津樂道，猜測了好一番。
無他，大家都想知道姜瀾會和什麽樣的人結婚，生的孩子會有多好看……
姜瀾一家人在國外呆了三四天，才回國。
回去後，大家工作的繼續工作，學習的繼續學習。
擁有影後獎杯大滿貫的姜瀾，已經成為票房和實力的雙重保證。事業節奏可以進一步放慢，在拍戲挑選劇本方面也更加謹慎，預備開始朝著國際影後邁步。
姜意和姜空差兩歲。
初中部和高中部是在一起的。
姜意高一的時候，姜空終於成為了一名初中生，又可以和姐姐一起上學放學。
上初一的第一天放學，姜空一打鈴，就快速跑到姐姐的班級門口等待。
高一三班的其他學生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小男生，都有點奇怪，往他的方向看好幾眼。
有外向一點的，猶豫兩秒就直接詢問：“你是來等人的嗎？”
“對。”
姜空背著書包，興奮點頭。
六年級到初一的那個暑假，他個子長的不少，終於脫離了小學生的行列，看起來，有點像個初中生了。
當然，這是他自己覺得。
“我等我姐姐。”
詢問的人下意識追問：“你姐姐是……？”
“我幫你叫一下她。”
姜空點頭，“我姐姐是姜意。”
“姜意？”
那人一驚，仔細打量一眼後，重覆追問道：“你是姜意的弟弟？”
姜空點頭，呲牙樂。
“是的是的。”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我是姜意的弟弟。”
那人點點頭，“那我幫你叫一下她。”
說著轉頭進入教室。
姜意正在和同桌討論競賽的問題，放學推遲了一點。
突然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擡起頭看見一個同學正站在自己面前。
“姜意，你弟弟來找你，正在門外等著。”
對方說道。
姜意下意識往門外看過去，正好撞見偷偷摸摸探頭往裏面的姜空。
她眼睛略微亮了亮，立刻對這姜空揮揮手，示意他進來。
“謝謝你。”
姜意看著姜空背著書包，快速跑進來，對人道謝。
“不客氣。”
那人搖搖頭，有些高興，快速離開了。
姜意也沒在意，她給同桌介紹自己的弟弟，才詢問他，“什麽時候過來的？”
“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
“沒一會沒一會。”
班級人已經走了大半，只剩下一點點。
姜空尋了一個空座位坐下，跟姐姐的朋友打過招呼後，才道：“我來等姐姐你一起回家。”
“你們先寫題，不用管我。”
姜意低頭看一眼解到一半的數學題，點點頭。
等題全部解完，兩個人一起回家的時候，已經不早。
姜空心滿意足，晚飯都比平時多吃一碗。
和姐姐一起上學放學，實在是太快樂了吧。
他開始每天都等姐姐一起放學回家，雷打不動，持續一段時間後，姜意班級的同學沒有一個不認識姜空的。
姜空個子不矮，小學的時候就加入過籃球隊，所以等到初中部的籃球隊招新，他立刻加入初中部的籃球隊。
籃球隊的人都非常熱情，氛圍很好，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剛加入的時候，忙著訓練，姜空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找姐姐。等到後面適應訓練的強度後，才繼續每天和姐姐一起放學回家。
籃球場上，看著鬧鐘一響，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姜空，其他同學紛紛勸阻：
“空啊，再打一會？別急著走嘛，這周作業又不多。”
姜空仍然是收拾東西，只搖搖頭。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你怎麽回去？你家住在哪裏？”
“過會我跟你一起回去唄。”
“我爸過會來接我，今天周五，你再玩一會，過一會我讓我爸送你回去。”
姜空搖頭，“不了不了，謝謝。”
旁邊有熟悉的同班同學一言不發，此刻才道：“他每天要和他姐姐一起回家的。”
“嗯？這不都放學好一會了嗎？”
“對啊，姐姐是女籃那邊的？”
姜空搖頭，“我姐參加競賽，每天會在學校多留一會。”
其他人紛紛點頭，對姜空口中的姐姐起了好奇心。
“你姐是誰啊？”
“你姐是初二的還是初三的？”
“你姐姐還參加競賽，好厲害啊。”
“你姐姐是哪個班的？”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姜空統一回答道：“我姐是高一三班的姜意。”
“那個中考接近滿分的姜意？”
“高一三班，年級第一的姜意？”
“哇塞，是姜意學姐啊。”
周圍瞬間熱鬧下來，七嘴八舌詢問。
姜空挨個解答後，眾人紛紛唏噓，“真沒想到，大佬居然離我這麽近。”
“挺好的。”
“有點意外。”
“你居然是姜意的弟弟，以前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
姜空沒多說，看一眼手表後，就跟大家告別離開。
等到第二天再去籃球隊時，準備換衣服，一打開自己的櫃子，看見了好幾包零食。
姜空：？
問了一圈，都沒找到給零食的人，他只得將零食暫時存放起來。
結果第二天，收到的零食直接翻了五六七八倍。
晚上，他在籃球場訓練時，遇到了高中部的學長打籃球，一起打過友誼賽後，一群高中生將姜空誇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稱他是打籃球的好苗子，想加他聯系方式，和他當朋友。
姜空心底疑惑，但還是高高興興加了。
第三天繼續收到一大堆零食，多到儲物櫃放不下，傍晚繼續打友誼賽。
一連持續了一個星期，姜空每天神采飛揚，打球技術突飛猛進的同時，也終於在這一系列的反常情況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你說，能不能讓姜空推一下他姐姐的聯系方式給我啊？”
“零食都不在了，那麽多小孩肯定吃不完，姜意會吃一點嗎？”
姜空：？
他心裏一突，頓時什麽都想明白了。
何其歹毒！
當天晚上，姜空就找借口要到監控視頻，對著監控視頻，找到給自己送零食的人……們。
對的，是人們。
第二天一早。
當送零食的同學們再次偷偷摸摸過來時，零食一放到桌上，一個特殊的裝置就開始啟動，一個聲音播放出來：
“早戀，是指18歲以下的青少年建立戀愛關系或對他人產生愛意的行為，是一種正常的心理現象。①早戀的危害一般有以下幾種……”
送零食的同學手一抖，心虛把零食又拿起來帶走。
等他回到自己座位，發現自己原本送出去的零食，都原原本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還多了一個“好好學習”的小蘑菇。
小蘑菇一按，剛剛聽到的關於“早戀”介紹的聲音又傳出來，念完還配合一段數學公式，物理公式和中學必備語文古詩詞文言文。360°循環播放，聽的人平心靜氣。
小蘑菇是量產的。
姜空給自己“不懷好意”的朋友們都送了一個，終於沒再收到零食，高中部也不跟他們打友誼賽了。
姜空心滿意足，深覺這個是個好東西。
他還給姐姐送了一個。
不過，給姐姐的那一個肯定不是這樣的內容，姐姐也不需要這些內容。
姜意將小蘑菇放到自己的書桌上，摁一下。
“姐姐註意休息噢～”
摁兩下——
“退退退，臟東西退開！”
摁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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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退退退……”那句話，其他的好像不會重覆一般。
姜意笑的眉眼彎彎，學習累了就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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